颈内动脉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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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去 [复制链接]

1#

天空下着大雨,像不要钱的豆子,一盆一盆地往下倒。

张改改才下了班,又忘记带伞,只好一个人躲在超市门口的门帘下,瑟瑟发抖。

离住的地方还有两条路的距离,他原本想咬咬牙跑回去的。

不过十二月的冷风一吹,就像萝卜头没了娘,刚一冒头的张改改立刻像鹌鹑一样缩回了头。

算了!要是感冒了可又得花钱了。

张改改心里苦哈哈地盘算着,每天三个馒头加榨菜,撑到下个月为止,实在没有再多的了。

搓了搓冻得跟冰棍一样的手,张改改扭头看了眼街口那呼啸着血盆大口的黑色天空,心里有些发怵。

这是张改改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

一切都屌丝得像白斩鸡。

不过要怪也怪他运气衰。

本来好不容易才考完试了,他跟老妈磨了老久,要跑到心心念念的三亚去旅游,没想到刚启程的时候,却在路上翻车了。

是的,这个翻车是真的翻车。

张改改看到座位前那杯饮料向上飞起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这个世界玄幻了。

那时候他听着歌,是最大声音的Paris,恨不得整个脑袋都晃起来。

直到余光看到旁边一个没系安全带的女人,脑袋重重地撞上棚顶,还折断了脖子的时候,他才惊恐起来。

剧烈的震荡从四面八方而来,山摇地动。

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那杯可乐在未到达顶点的地方散开了烟花,劈里啪啦像一张黑色的网,把他网住,拖进了黑暗的深渊......

而一觉醒来的时候,张改改就在这下着大雨的路上狂奔,像一头地里欢快的野猪。

这个身体的原主叫林粟元。

大学学了个劝退专业,毕业半年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现在在一家培训机构里做小老板的助理,事多钱少。

小老板很会做人,今天下班前给每个员工点了一份奶茶,连他也没落下。

“来来来,反正奶茶来之前也没事,我这手头上有份活,大家一起,边做边等”,小老板热情招呼,活像妓/院里的老/鸨。

好家伙,就一份奶茶,生生得让他们硬是喝到了十二点多,直到所有的事都做完了才走。

临走前,林粟元还向小老板道谢了,谢谢老板的奶茶--让他被迫变成了一个热爱工作、加班加到猝死还不要加班费的社会五好青年。

这事整得,害张改改这个才刚上大学,还没遭过社会*打的少年都不禁浑身一颤--他绝对不会承认他那是被冻的。

原主无父无母,家里的亲戚也所剩无几。

好不容易读完大学,爸妈留的那点钱也没了,这世上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

因为童年生活的缺失,原主很想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只是原主的父母本身就是农村进城务工的农民工,没什么资本,工地出事后,赔偿的那点钱也被老家的亲戚刮油刮了几层--没钱又没颜,整个人阴郁又有些扣扣嗖嗖,所以没什么女生看得上他。

而且在读书最要紧的几年里,原主还要去仓库搬东西,制衣厂里翻衣服......总之就是什么零工都打。

人小受欺负,原主又是个敏感的,见惯了那些大人因为分厘之争的龌龊,导致了怕惹事,又软弱的性格。

不爱搭理人,也没什么人爱搭理。

不过就算是那样,原主想讨一个老婆的愿望也还是没有变--他不想白过一生。

只是随着日渐升高的房价物价,和这个社会越来越复杂的人心,注定是没人会愿意跟着房租水电都刨去大半、性格又不好的原主的。

这也导致原主猝死以后,讨个老婆就成为了他的执念。

门帘下,不停搓着手、朝里面哈气的张改改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这*天气也忒特么冷了!还下着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只是这样想着,他心里就不由地哆哆嗦嗦。

系统:

张改改不禁皱眉。

系统:

张改改快冷到极致了,翻了个白眼。

他想回去了。

那个破出租屋虽小,可是能挡风啊!

系统:

张改改再往门帘里面躲了躲,像是要把自己塞进墙里,脸色惨白惨白的。

他浑身冰凉,笑容逐渐僵硬。

系统:

张改改差点恶心吐了。

他严重怀疑自己要得风寒了,一顿药是免不了。

不过,谁让他不好过,他也不让谁好过。

系统:

系统:

系统:

......

系统:

张改改吊儿郎当,只两眼一眯。

系统:

张改改,

系统:

张改改,

系统:

张改改,

他都冷到要死翘翘了,这个*系统还在那边卖萌。

某*系统:

张改改冻得快晕过去了,哪里还管什么东西,只听到一个“好”字,脑壳像棒槌一样,点了点头。

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张改改那冻僵成单细胞的脑回路只有一个想法。

我去你的,才过来就死了!

“嘶嘶.......”

温暖被窝里,习惯性翻了个身的张改改才刚伸了个懒腰,就直挺挺地像条咸鱼定在那儿,动也不敢动了。

不敢相信地,他试探性地再动了一下。

一股火辣的酸爽从尾椎骨直冲上天灵盖。

“卧槽!”

他扶着阵阵发疼的老腰,直“哎呦”“哎呦”地叫唤。

张改改敢肯定,他的腰绝对是肌肉拉伤了。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体力劳动,怎么就肌肉拉伤了呢?还辣么严重!

他扶着腰,眼角闪着泪花,边吭哧吭哧爬起来。

举目看去,一个人影没有。

加湿器在“呲呲”地张牙舞爪,蒸腾的雾气向上散去,像个老头子在吞云吐雾。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湿漉黏着的味道,有些腻人。

张改改有些蒙。

他昨天不是还在超市门口冻得像个傻子,怎么现在居然会在宾馆里躺着,床上还一片凌乱。

只是陡然想到了什么,他拉开被子往下一看,手再摸到身后,瞬间脸色铁青。

张改改头上顶了个火鸡,已经火冒十丈了。

张改改气急反笑,放在枕头上的手直把那枕巾攥出一个丧心病狂的角度。

某瑟瑟发抖的系统:

张改改满床挥拳,可惜老腰不够给力,才动了一下,就瘫在床上像条扑街的死狗。

他还要继续,没想到刚扭了一下,身/上就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地顺着腿/根流了出来。

他伸出的手指只颤抖了一秒,然后握拳,整个人都在咆哮。

“啊啊啊啊啊!是谁!!!”

在他还没讨到老婆的时候就把他/弄/了。

某残花败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任那湿润的空气一层层地雾过他那斑斑红痕的赤/裸身体,目光涣散,活像小说里惨遭蹂/躏抛弃的破/布娃娃。

系统君战战兢兢。

天了个神,这要是被主系统知道了,它绝逼得回去回炉重造了。

一想到那火烧的“快落”,它就不禁嘤嘤哭泣。

张改改认命了,既然不是死就是被/操,那他还是选择被/操的好,起码还活着。

张改改咬牙切齿。

系统君:

张改改几近崩溃。

磕磕巴巴的系统扶着接近废人的张改改起床,然后在鸡飞狗跳的惨叫声中给他穿好了衣服。

出了宾馆门口的张改改勉强站定,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牙齿却还是在上下打架。

他两股战战,实在是走不回去,只好狠心打了个车。

狂风呼啸,街边像是被突击队扫荡了似的萧条,配上路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大男孩,好不凄惨。

张改改刚坐上车的时候,还没碰到椅子,下边就钻心的疼。

也不知道昨晚操/弄得多狠,反正现在就疼得要命,眼泪都要掉不掉的。

好容易坐好后,报了个地址,张改改就打开手机,要给小老板打电话请假。

现在都傍晚了,看他这身体状况,晚上是没办法去了。

培训机构的上班时间和正常上下班是反着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还想着要去上班的原因。

毕竟,虽然他的工资一天才六十多,但请一天假扣的却是两百啊!

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有有二十个,张改改看了就头晕。

是了,他忘记了。

这个小老板怕人白天在外面做兼职,勒令白天也是要过去坐班的,这都傍晚了,难怪会连环夺命call。

只是,都傍晚了啊!难道那个人做到了早上?

嗯,体力不错。

张改改皱起眉头,不由地闪过这思绪。

然后,他旋即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的,好死不死,想这个作什么,没砍/死那个人就不错了,还特么体力不错?可害死他了!

回过神来的张改改,看到满脸目瞪口呆的司机,不禁老脸一红,只好尴尬地笑笑,然后翻出小老板的电话打了过去。

“老板您好.......不是,我没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身体不舒服......我没跟您抬杠.......”

短短的五十秒内,张改改就确认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小老板果真更年期到了。

得了吧,他也插不上嘴,只好听着。

小老板那独特的嗓音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倒是这边,张改改被手机“叮”的一声给打断了,他把手机稍微拿开了些,才发现有人往他卡里转了三万块钱,然后紧接着跳出的下一条短信就是,“过夜费”。

张改改被那三个字刺红了眼,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打了过去。

出乎意料地,电话很快就接起来了。

那速度快得张改改有瞬间怔忪,反应过来后,就把小老板刚刚噼里啪啦的一大串丢了过去,那身后被耕耘的痛,丝毫没影响到他唇舌上的发挥。

“喂!喂......”

电话被挂了,张改改简直气急败坏。

没想到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变成空号了。

张改改一脸卧槽,“......”,明明他上一秒才打通的说。

只是没等他多想,又开始连环夺命call的小老板上线了。

这次张改改接通后,小老板没给他发挥的余地。

直接一句“你被开除了”,就挂断了电话,活像个抛家弃子的负心汉。

按照张改改的性格,铁定要打过去放个嘴炮再说的,只是一阵疲惫涌了上来,他握电话的手就垂了下来。

感到一阵无以言喻的悲伤,似乎既有原主那与生俱来的孤独荒凉,也有他离开家到这陌生地域的无措。

他觉得他像是一颗草芥,飘零在黑暗的星空下,随着冰冷的溪流流浪,最后却被卡在暗无天日的岩石之下,无法挣脱。

夜幕暗了下来,如一张幕布,将所有人都遮盖起来,好让心中的阴暗发酵,让纯粹的灵*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就在张改改低下头的一瞬间,一个身形高挑挺拔的男子从卖场走了出来。

他微侧着头,嘴角叼着烟。

一头微卷的头发下,明亮深邃的眼眸像是夜空中的奔驰的猎豹,锐利而又危险。

树欲静而风不止。

街口的风带着杀气而来,道路两旁的树都瑟瑟发抖。

男人西装外面穿着一件大衣,浑身冷冽得和那风不相上下。

围巾只软软地趴在男人的脖子上,不敢靠得太近,怕死无葬身之地。

时间空走。

待绿灯亮了几许,一辆轿车开了过来。

而就在男人偏头上车的那一瞬间,他没看到,那几小时前曾和他发生过这世界上最亲密关系的人,正和他擦身而过,还即将背道而驰。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改改是扒着墙上去的。

彼时,房东的儿媳妇刚好抱着孩子下来,他正想打声招呼。

没想到那个女人扭头当没看见,大圆波浪甩出了六亲不认的气势。

张改改讨了个没趣,不由地感叹。

原主这人缘是有多差啊,连这样的面子情都没有。

只是不及多想,身上的乏力阵阵袭来,他脸色发白。

张改改赶紧摸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刚一进门,一股沉闷的气息直冲上头,寻着他的鼻子死乞白赖就要钻进去,怎么甩都甩不脱。

脑袋钝痛。

这个出租屋就像棺材,又窄又小,密不透风,唯一的窗口对着的,还是隔壁楼的楼道。

为了不像大马猴般被一栋楼的人观望,原主拉了个帘子遮着,整个房间只是昏暗。

不过就算现在张改改来了,他也不打算拉开帘子。

无他,只因为有次原主一觉醒来,发现窗口那边居然有双眼睛正看着自己!还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之后,原主的睡眠就非常不好,总觉得黑暗中有人在看着自己--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扯下帘子的。

房里的东西很简陋。

只一张床,一副桌椅。

其他的东西都散放、乱堆在地上。

房间的卫生好几天没打扫了,晾在防盗窗外的衣服也发出霉干的味道,像是猪窝。

张改改无心收拾,脑袋只坠坠地疼。

他浑身发烫,只一点一点匐到床上,卷起被子往身上一盖,趴着昏睡过去。

眼皮子像是亲爱的夫妻,才刚新婚,如胶似漆,谁都分不开它们。

张改改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棉花上跳舞,弹啊弹的,脑袋都要掉了,然后他又像是靠近太阳快要被烤干的鱼儿,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徒劳挣扎却还是要死得非常没有尊严。

因为他刚一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着,双//腿大张,一个人在他身下检查着什么。

张改改,“......”

我尼玛!又来?哪个王八蛋!

张改改简直羞愤愈加。

没想到还没等他挺起身骂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醒了?”

那个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因为口罩的原因。

张改改抬头看去,才发现那人是一位医生。

心里的火顿时熄了,他整个人倒不好意思了。

“你好医生........”

张改改有些尴尬,怎么现在医生检查还要全部脱//光光啊,还是这个姿势,难怪他刚刚差点误会了。

“你这玩得可有点严重啊”,弓身检查的医生直起腰来,单手勾下口罩,金色边框的眼镜衬着白皙俊色的五官有种天然禁欲的性感。

他堪堪剥掉手中的一次性手套,扔进才刚换好的垃圾桶里,动作利落得顾不上那“啪唧”一声落在里面的惨叫。

然后他旋即坐在旋转座椅上,一边看着电脑,一边伸手在病历单上飞快记着什么,修长的手折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张改改这才意识到什么叫衣冠禽兽......啊不,是风度翩翩,陌上公子远如玉的说。

要是原主有那相貌气质的一半,分分钟讨他十几个老婆都可以--反正他绝不会承认自己那是嫉妒了。

而至于那人刚刚说的话......张改改抿了抿唇,不愿意谈,直接忽略了。

他慢吞吞从床上蹭了下来,提好裤子。

环顾了下周围,心里不由暗暗庆幸。

幸好这房间里有暖气,否则他的小雀还不得冻死!

啧啧,未来讨媳妇的幸福生活差点毁于一旦啊!

毕竟,虽然他也很想回家,但在不能马上回家的前提下,学学泡妞的技能也不赖啊,何况还是免费现成的真人体验!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他走向那奋笔疾书,写着谁也看不懂天书的医生。

“医生,请问我是怎么来的.......额”

不期然看见一脸冷峻的张改改不禁退后一步,有些莫名。

怪了,这个医生怎么回事,这么严肃。

活脱脱像他去请假,却死活不给批的班主任啊!

“事后一定要注意清理,另一半做不到的话,你自己就要注意......”

“嗯?”

张改改听了一头雾水,反应过来后只是脸色爆红,人也结结巴巴。

“嗯.......我不是......”

高冷男医师却没兴趣听那废话,一句话作为总结。

“总之,下次别这么乱搞了”

他摇了摇头,端的是神情冷酷。

张改改那脾气,一下子就爆上来了。

“谁特么乱搞了,好好问你我怎么来的不说,就知道说说说,我特么也不想啊,谁想来的第一天就被爆啊,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啊啊啊”

他委屈得不行,眼泪直往下掉,跟抹了十万颗洋葱液在眼睛里似的,流淌得像瀑布,瞬间就湿润了一小块地方。

张改改蹲在地上,泪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有一双皮鞋在靠近。

皮鞋的主人也屈膝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打在头顶,那双手轻柔地扶了扶他的肩膀,像哄三岁的小孩儿。

“对不起,是我口误了。你别哭了......”

嫌丢人的张改改怎么揉也擦不尽眼泪,气得都打嗝了。

“不要你管......嗝”

张改改硬气得很,一个直挺挺地起身,就要冲了出去。

没想到才刚起身的时候,就撞上一个坚硬的下巴。

他控制不住地往后坐下,心中正哀嚎着那即将碎成八瓣的屁/股时,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捞在了怀里。

只不过庆幸不过一秒。

手的主人也被撞得身形不稳,倒在地上。

而张改改就软软地趴在那人的坚硬的胸膛上面,下巴还磕了一下。

空空的房间里有些安静,似有火花炸起。

一个瞬息过后,张改改挣扎着死活要从男人身上爬起来。

无他,因为下面有把利器对着他。

只是男人的手禁锢着,居然很难逃离。

而那身下的利器更加锋利的趋势。

张改改越想越怕,身子往下一缩,退了出来。

边往下爬的时候,脸还不小心刮到了那大家伙。

它抖着身子跟张改改打了声招呼。

张改改就像是见了*似的,一下子跳起来,捂着屁股就往外跑,活像后头有人要吸他的血。

张改改一路狂奔,不知在哪个转角处停下了。

背靠着墙,气喘吁吁。

他抹了把汗,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和惶恐不已。

,张改改转移了注意力。

,张改改心里有了个不妙的想法,不禁吞了口口水。

,张改改简直要疯。

张改改现在头脑乱得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简直要爆炸了。

略顿了一下,没听到回答,就继续了。

系统边介绍着,边展开了一个像保险柜一样的原木立柜,其中一个小角落里整齐码放着两叠透明玻璃装的红色液体。

张改改终于回过神了,却只是皱着眉头,

张改改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显得很是为难,

张改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张改改和异口同声。

,最先反应过来。

它有条不紊,冰冷的声音只是机械,

说着,不由地谨慎起来。

因为这还是第一个,在还没有经历什么就已经掌握本质的宿主,其他的大部分宿主,大都直接用系统首次开通赠送的那枚好感素完成了任务,少部分也是不久以后,作为辅助直接使用,然后就像速食一样在各个世界穿梭--却不知道他们如果好好通过努力认真完成的话,愿望素的采集也是加倍的。

,张改改有些失落,但又振奋起来。

,说着,展示出立柜。

张改改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立柜上面还放着一个透明花瓶一样的容器,容量还不小。

张改改的瞳孔都在地震,死死地看着那个花瓶。

我的天,那么多,那他要弄到猴年马月去!就像快马加鞭也赶不上这无底洞一样的大深口啊!

,张改改磕磕巴巴,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张改改舒了一口气。

只不过转瞬,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听到消息的时候会不会吓一大跳.......不过也是肯定的吧!

虽然她平时装作很酷的样子,但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对方了--哦不,他倒是还有个爸爸,但因为他们都不想结婚的原因,所以也不知道在哪了。

她一个人肯定难过死了。

张改改的心口有些闷得慌,只垂着头,睫毛微颤。

而余光里,一道阴影投下,并快速朝自己冲了过来。

是谁?

张改改猛地抬起头,望向那个身影。

“林先生,你可真是,看病看到一半......怎么跑到停尸房来了?”

一个神情焦急的护士发现了他,疾走几步,上来逮着张改改就往下走,语气还颇有些埋怨。

“宋医生还没给你开药呢!走,快跟我下去”

张改改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了。

半拉半扯地,他还没从自己怎么跑到停尸房的惊恐中走出来,也没想好怎么推脱呢,就又被拖进了他刚刚无比想要逃离的空间里。

医院是实行一诊室一病人的,尤其是这种私//密部位。

那个女护士把张改改大力拽了进去后,居然腼腆了起来。

“宋医生,您的病人我带到了”

坐在里面的医生嗯了一声,抬起头笑了下,“谢谢”

他的声调低沉,有种莫名的性/感。

那声音声声入耳,刚刚还耳清目明的女护士像过年喝了两斤二锅头似的,晕头转向地就出去了。

看着那快乐的背影,张改改有些酸,心里不由暗搓搓地计较。

“喂小美女!你可睁大眼睛清醒清醒吧!这个把你迷得五荤八素的男人,可是对着一个陌生男人都能*起的人”

“哎一古,啧啧,这什么眼光?可惜了......”

“怎么,你舍不得她?”

拿着一条药膏的医生堪堪地站了起来,俊色的五官只是一笑,似乎灵动起来,然后他施施然朝张改改走了过来,白大褂里包裹的修长躯体有种别样的雄浑。

张改改回神,看了眼那胸口的名牌,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宋兰浥。

不同于浑身上下散发的精致干练,名字却有些古代书生意气绵长的悠蕴--这是张改改对面前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至于之前那么尴尬的操作,他已经下意识忽略了。

“不是的......”,张改改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的男人有些惊惶,但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转移了话题。

“嗯,刚刚对不起了,医生。是我有些偏激了......因为我,有点了受到惊吓”

张改改垂着视线,眼神飘也不敢飘地看着男人的鞋子。

对嘛,男人总有火气大的时候,刚刚那样不小心也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皮鞋终于在面前站定。

“躺上去”

皮鞋的主人说,示意了下刚刚他夺门而出之前才躺过的床。

“啊?”

张改改闻言一下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你自己会上药吗?”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药膏,眼角似乎漏出点点笑意,动作只是慢条斯理。

“唔......”

张改改明白那意思后,就不由地头疼起来,低下了头。

在那里痛和不要尊严当中,他当然选择的是......,当然选择的是不要尊严啦!

毕竟他的屁/股好了,才能赶快去找份工作,然后再讨个老婆完成任务。

所以在病痛面前,要这点自尊做什么?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不过片刻之后,张改改就后悔了自己做的愚蠢决定。

因为当他躺上床去,好不容易卸下羞耻心张开的时候,他以为把药膏一挤进去就可以了的。

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手指的加入!

张改改不禁咬着下唇,勉强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可是慢慢的,神经里有股搔痒的感觉传了上来。

他的太阳穴只是突突地跳,像是在蒸发。

紧咬的下颌骨连着的,是颈上血脉卉张的大动脉。

张改改的身体一点一点染上了粉色。

实在太痛了!

张改改的腹部不禁一缩,整个身体像一只弓形的虾。

“嗯”,张改改忍不住泄了一口气,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掉落了下来。

“医生,好了没有呀?”

他的身体在颤抖,声音只是哽咽。

“你这......太小了”

医生也很为难。

张改改现在的这副身体和他自己的差不多。

五官什么的都是小小细细的,放不进去也很正常。

只不过幸好他们的眼睛都很大,鼻子也挺,都没有长歪,颜值还略高于平均水平。

至于原主没有异性缘,则是因为他的为人和气质问题,所以让人忽略了他的颜值--不过这倒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是,是继续让医生进行下去,还是他自己回去再弄--虽然哪样看起来都很难就是了。

骑虎难下。

“那麻烦你了医生”

张改改的眼眶红着,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良久,抹好药的他从床上爬了下来,整个人只是颤颤巍巍。

他哑着嗓子,“谢谢”

宋医生也出了一身汗。

但他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站起来。

“你身体恢复得不错,抹好药就可以出院了......”

宋医生低着头,呼吸有些加重,放在床尾的手也蜷缩了起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张改改泪眼朦胧地出去了,并且在心中无声地臭骂了那个造成他现在惨状的男人n+1句。

站在门口的张改改满脸都是泪痕。

张改改依言左转,边摸索着墙壁蹒跚,状况好不凄惨。

他在心里流泪。

张改改也没心思多纠缠了。

眼睛哭蒙着,收拾换好了衣服,就打车回住的地方了。

不怪乎张改改如此爱哭。

实在是他向来怕痛,加上羞耻感放大了的效用,那种感觉更是难忍,所以才会如此。

索性下车的时候,他已经缓得差不多了,也有空算了算自己的存款。

医院结账用的三千六,现在他的卡里还剩两万四。

加上原主剩下的毛票一千二,也才两万五,而且这里面还不算这个月的房租水电。

是得赶紧找工作了!

张改改暗暗盘算着,正想着是不是也干脆换个地方住的时候,鼻子就被一旁小摊贩上麻辣香鸭散发的绝美香味给吸引过去了。

那香味实在诱人!

看拿酱色蜜光的表皮就知道它在唇舌上绽开的滋味有多劲爆。

嗜辣而欢的张改改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勤劳的小摊贩笑容满面,热情地打着招呼。

边做着介绍,暗自估摸着待会能多切多少添头下去。

没想到那青年扒着玻璃窗,不知道流了多少哈喇子,临了到头,转头就上对面家打包了份粥回去。

“......”

白瞎了那么多笑容的小摊老板,“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心里也妈卖批的张改改只一路哀嚎,“天哪!好想吃好想吃,可惜屁/股禁不住折腾啊!呜呜呜”

十二月的天还是很冷。

一碗暖胃的粥下去,张改改感觉四肢都舒展开了。

才刚中午,没什么想睡午觉。

张改改把打包的袋子系紧扎好,放在靠近门的位置。

决定来个大扫除。

先从床铺开始。

原主睡觉极没有安全感,都是蜷着睡的,所以床上的东西也塞得满满的,不是衣服,就是书。

庆幸的是,原主也是个有洁癖的人,东西都是干净的,且崇尚极简主义,一段时间就会打理清扫一番,连自己的指甲盖都会修得整整齐齐。

只不过张改改来的时候不太对,原主那时都加班猝死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上打扫卫生?

张改改先把地上的行李箱拿了过来,把床上的衣服都归了进去。

原主的穿衣风格和他很像,大都是运动风格。

原主也很喜欢牛仔的衣服--耐穿便宜还很酷,所以也有挺多。

只不过因为原主在培训机构上班的缘故,小老板有特殊的着装要求,所以床上还有一大堆原主不喜欢穿的衣服,衬衫、长裤什么的。

张改改就找了个大袋子,把那些他也不怎么喜欢的衣服都装了进去,打算等傍晚出去吃饭的时候,就放到巷口的捐衣箱里。

这么一腾,床上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至于其他的东西,像那些书啊、小玩意什么的,张改改也没多留下。

毕竟都是没怎么看了的,原主会留下只不过是因为怀念,而等到他完成任务后,原主的夙愿达成,灵*也不再停留,所以也没留下的必要,就都清了。

张改改也不会煮饭。

摸摸索索,又收齐一些没用的电器、油盐,还有过期的零食什么的,嫌叫人麻烦,统统用个大麻袋子装了弄到垃圾桶去--今天捡垃圾的人估计会笑疯,幸好他把过期的东西单独装了。

张改改分了几趟,跑上跑下才把东西清理干净。

最后一趟下去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天空都微微透着暗色。

虽然累,但收拾完东西带来的巨大成就感是无敌的。

张改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朝刚刚他下车走进来的主街去了。

那里是一条美食街。

一条街的红灯笼挂着,打着各种招牌,让人眼花缭乱。

张改改需要些顶饱的食物,所以在一家炒面馆坐下了。

他去后厨借了个水洗手,回来的时候刚座的位置就没了,是刚刚坐在外头的人。

略顿了顿,他就走去外面的座位上坐着了。

没什么好说的。

外头的风有些大,张改改赶紧换了个背风向的位置,搓了搓手,等着上菜。

巷口的风从街头窜向巷尾,争先恐后地直冲进那黑暗边缘的居民楼缝隙,呼呼作响。

时空的身影慢慢爬延。

张改改仿佛能看到原主在这条巷口看到的,延伸而去的生活轨迹--那墙角的细苗是如何爬上夏日的炎热,又在冬天枯萎地凋零,就像他未曾腐烂、却即将是的心一样。

“您的炒面来喽!”

一声老长的唱腔把张改改从遥远的回忆中拽了回来。

张改改连忙取了筷子,伸长了脖子等着马上开吃。

店老板是个名副其实的餐馆老板,胖胖的身形很对得起他那“天下第一炒面”的招牌。

他动作灵活地在挤满人的座位里穿梭,来到桌前。

稳稳托着炒面盘子的手把盘子卸下。

滑溜溜的炒面一条条娇羞地窝在一起取暖,露着圆滚滚的褐色蜜汁肚皮,散发出了蒸腾而上的美味香气,乖乖地等着垂涎。

食味大开。

张改改举起筷子,瞄准方向,即将开吃。

却不料从左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的炒面给取走了!

嗯?!

你妹的,座位有人抢就算,连炒面也要抢?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张改改的火蹭地一下子就起来了。

紧捏着筷子的手往桌上一拍,甩着飞刀的眼就斜了过去。

没想到一句“你谁啊”还没出口,张改改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掌下那张桌子对他深沉的爱。

所以说,大冬天的拿手去拍桌子什么的,真是太特么痛了!

张改改拧着眉,看着愣了一下,旋即低头忍笑的宋兰浥那副好笑的模样,掌心的痛似乎更辣上了一个层度,脸也薄薄地红了起来。

“啊,是宋医生啊.......你怎么也在这?”

张改改有些不好意思,见他就这么直直看着,于是默默地缩回了放在桌面上的手。

因为似乎,他今天的脸,全丢在了这个人面前。

宋兰浥看那细长的手指溜得贼快,不禁一声叹惋,这才收回了目光。

“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只能吃清淡的”

他的声音有种令人不容置疑的信服感,即使只是轻声,张改改也如敲在心。

“嗯,我,我一下子忘记了......”,张改改有些讷讷。

“可我已经点了”

他刚想说那没什么的吧,被宋兰浥的凤眼一看,就没敢说出口,只是喉咙发紧。

宋兰浥倒是干脆利落,冲仍站在一旁的老板笑了笑。

“给他下碗清汤面就好了”

“好嘞!宋医生”

店老板眯着弥勒佛一样的笑脸,点了点头,捞起围巾擦了擦手就去忙活了。

“你也住这里?”

炒面要趁热吃。

宋兰浥伸手握过张改改手里的筷子过来,坐在了他对面,边夹了一筷子边问。

“嗯,我租在这附近”

那被掠过的手有一丝暖人的温度,张改改像只小仓鼠一样,有些无措。

毕竟,他天生是有些困难的,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的交往上。

“我住那里”,宋兰浥示意了一下,“客厅里有爬山虎的那层”

张改改抬头看了眼,是社区的居民楼。

还是落地窗单改的两层,看上去就有些富丽堂皇。

那和他的不同。

张改改收回了视线。

他现在租的是城中村的自建房小套间,要不是有那额外的三万块,现状肯定更惨。

那种阶层的区别,就像是他从小没有爸爸那样--这世上有的东西,天生就是没有他的份--即使他已经很努力了。

所以他说话都有些斟酌起来了。

“很漂亮”

他赞叹道。

只不过也只是赞叹。

宋兰浥倒是有些饿得很了,已经吃了好几口进去了,进食却很得体。

他吞咽下嘴里的食物,眼镜在灯下折射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瞳孔。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作闲谈。

张改改觉得这人有点管得太多,但还是回答了。

“呃,我正在找新的工作”

恰时,清汤面上来了。

他如释重负。

连忙取了筷子和汤勺开吃。

“哦,这样......”

宋兰浥快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却倒仿若珍宝,只细嚼慢咽起来。

“嗯,不然你去我哥哥的公司试试怎么样,宋氏国际。不敢保证好的职位,但肯定是有位置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宋兰浥笑着,仿佛不知道自己提了个什么样的建议。

“呵!我先提醒你,我和我哥哥是双胞胎,长得一样。不过他比我凶多了,你要是去了可别吓到哦”

张改改一听到那名字就先是咯噔了一下。

宋氏国际。

名字都国际了,且看宋兰浥这般自谦的人,自然不是小公司可比的。

虽然自己自己暂时没什么能力,可要是进了这么好的公司,那找老婆的的时候,岂不是一个很大加分项?

不然他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处找工作不知道还要浪费多少时间,回家的时间也会无限延长。

可是依照宋医生上午在病房里的反应,张改改转念一想,他凭什么要帮自己呢?

说是热心肠吧,可现在这个社会,这么热心肠的可少见很。

绝对有什么目的吧?

没听到回答的宋兰浥只是抬头看他。

“嗯,你觉得怎么样”

舍不得那诱惑又怕危险的张改改憋了好久,想说些什么。

看着人多,只好靠近了桌子。

“你耳朵过来一下”

宋兰浥依言附耳。

“你不是同/性/恋吧?”

温热的气息扫在耳畔,宋医生的裤子立马就鼓起一个大包。

他简直为自己突然敏感起来的反应苦笑,只好解释。

“不是,我只是最近太久没发泄过而已”

人天性就是会有八卦的欲望。

且有的时候,愈八卦愈会增进亲密感,这点在男性中也是。

张改改一下就觉得,原本高冷且远不可攀的男神,突然变成降落凡间,有血有肉的邻家大男孩。

“哦”,他不禁一脸偷笑,“原来是这样啊”

宋兰浥倒是哭笑不得起来。

然后他往后侧腰,从冰柜里拿了一瓶饮料。

扭开了,就灌了一大口下去。

张改改惊呆了。

“你不怕冷啊”

宋兰浥心想,托你的福,我还得降火呢!

面上却只是淡淡。

他转移了话题,“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晚上和我哥哥说一下”

张改改一迟疑,也不知道怎么的,电话号码就给了出去。

宋兰浥的盘子早就空了,张改改碗里的还没。

宋医生也不走,看着他吃。

“你呢,你有女朋友吗?”

“没”

张改改笑笑,低头吃面。

他怎么讨得到!

其实要是他是个女生,也不会选自己这种那么沉闷的男人--因为那实在太压抑了。

且她即将背负的,绝不止原主身上的压抑,还会是他的整个生活和过去。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宋医生步步前进。

即使张改改心怀谢意,但却还是有些不想回答。

他的家里有一个农庄,只有他和妈妈住在一起。

每天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是听着音乐的,所以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说话,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于是张改改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都让我不知道是该吃面还是该说话了......”

“抱歉”

看着张改改一手抓着汤匙一手抓着筷子难为情的模样,宋医生歉意地笑笑。

张改改摇了摇头,低头吃面。

......

好不容易在宋医生的目光洗礼下吃完了面,张改改头上的汗都爆了出来。

付钱的时候,宋兰浥先拿出了钱包,手指正点着钞票。

张改改也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钱。

“宋医生,我请你吧!”

宋兰浥看了眼他认真的神色,动作一顿,就笑开了。

“好啊”

张改改也笑了一下,只不过接下去听到的那一句倒是让人笑不出来了。

“作为感谢,我送你回去吧!”

“哈哈,不用的”,张改改秀气的眉都揪在一起,笑得有些虚,“就这么点路......”

“就这么点路那更要了”,宋兰浥的眼角弯了一下,“正好我也消食一下”

无法再拒绝了,于是张改改只好认命地走在了前面。

那条路也的确短,不过二三百米距离。

宋医生倒是没有没话找话。

直送到楼下才抬头看了眼,“你住这?”

昏暗的灯光下,潮湿又狭窄的墙距让空气都沉闷了起来。

“对,这里的四层”

张改改咳了声,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而宋兰浥的脸色却突然好像差了很多,神情冷峻。

只不过那冰冷似乎只是瞬间的事。

因为一个瞬息后,宋兰浥就轻笑着点了下头。

“好,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具体的我会短信发给你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张改改也搓了搓手,“好的,那麻烦你了”

顿了一下,两人都感到无话。

“那我先上去了,拜拜”

张改改说着,抿了下唇,打开楼底下的大门就进去了,走进一片黑暗。

一楼的楼道灯坏了,他正想摸索着上去呢!

不想从后面铁门的缝隙中漏进来点点灯光。

转回头,手遮着眼睛才看清宋兰浥那握着手机的身影。

那让一向都随随便便,也自力更生的张改改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他在黑暗中行走跌倒过多少次了,也痛苦呐喊过多少次了,却无人在意。

可是现在这种被小心维护的感觉却让他如此动容--即使他知道那对那个人来说,不过是随手的小事,也可能是无心而为,可他却还是莫名感动了。

眼睛是模糊的视线。

胸腔中好像有股滚烫涌了上来。

他旋即转身,掩去了泪滴落下的痕迹,然后前进。

“谢谢”

从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

然后是一层接一层的楼窗亮起。

直到那角落里的一个小窗透出了迷蒙的亮光时,湿漉地面上的脚步声才响起,然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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