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位读者问了飒姐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咱们先不说艾滋,因为艾滋病*是年才被人类发现的,但是咱们可以说说在古代的另外一类病——花柳病。
“花柳”一词第一次作为对青楼的别称,是出现在李白的著名诗句“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中,本是是作为妓女,妓院的别称。
后来,花柳病常被认为是古代的“性病”的统称,因为古人认为这是寻“花”问“柳”之病,和嫖妓、乱交有很大关系,我国医学界以前一般将梅*、淋病、软下疳及性病性淋巴肉芽肿列入性病的范畴,即四大性病或经典性病,解放前就曾被称为“花柳病”。滑动查看下一张图片在古代,虽然皇帝可以拥有很多个女人,其实总体来看,只要皇帝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不爱好出去打野食,感染性病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为啥很低,飒姐觉得有可能是这么几个原因:
首先,能够入宫的女子,肯定都是出身好的“良家”,基本都是一些达官贵人的世家小姐们,在古代封建社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入宫还需要有处子之身的要求,带入传染源的概率那是非常之低。
入宫之后,满眼望去尽是太监,能染指妃嫔们的正常男人就只有皇上一个,宫里的日子长夜漫漫,大家都盼着能得到皇上的宠幸,问题是僧多粥少,皇上也是一个很累的活儿。
所谓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尤其是一头牛面对着茫茫一望无际的沃土,本来次数就有限,运气差到感染性病的概率就更低了。
最后,皇上也基本不出去,只要出去不乱搞,那就更是接触不到传染源。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皇帝都那么老实而幸运,比如历史上传说中因为感染“天花”,实际上被学者们认为是感染“杨梅疮”而死的同治皇帝。
杨梅疮其实就是今天我们说的“梅*“,现存我国医书中最早记有梅*病名的是年重刻的元代释继洪《岭南卫生方》,年俞弁在《续医说》首次对“杨梅疮”的来源予以解释谈到:“弘治末年民间患恶疮自广东始,吴人不识,呼为广疮;又以其形似谓之杨梅疮”。
年陈司成的《霉疮秘录》,是专门论述梅*病的书,不仅将前世与梅*有关的命名方法进行了总结、分类,并将梅*统称为“杨梅疮”或“霉疮”。年祁坤的著作《外科大成》,又沿用陈司成的命名方法,其它方面的论述也基本沿袭前人。由此,有关梅*的论述基本定型,为后世所延续。
虽然现在梅*已经基本上不会上来就搞死人,但是当年,在古代那个医疗环境下,就是皇帝,得不到相应的治疗也要送命。比如王书奴在《中国娼妓史》考证杨梅疮的过程中就曾提到“花柳病以杨梅疮为最重,亦最晚出。”
在历史上对于同治皇帝的病情一些资料记载中,淋巴结肿大,下体红肿是早期的症状,但是并没有引起重视。随着病情的发展,同治皇帝出现发热,头晕,四肢无力,身体布满红疹,慈禧太后命令按照天花治疗,还举行了盛大的送“痘神娘娘”的仪式,结果均无济于事。
据记载,同治皇帝临死之时,全身剧痛,浑身溃烂,恶臭难闻,这也很像一个晚期梅*合并感染或者败血症的情况。
在没有特效药的治疗下,梅*确实十分可怕。梅*螺旋体是一种纤细、包绕密实的螺旋状微生物,除了垂直传播引起的少部分病例之外,新发梅*感染几乎都通过与皮肤黏膜的梅*病变发生性接触而传播。
一期和二期梅*就可以发生传播,据估计其传播率约为30%。早期潜伏梅*患者具有传染性,因为活动性病变可能在近期出现但已消失,所以也可能会漏诊。
梅*螺旋体通过皮肤微观擦伤进入皮下组织。虽然螺旋体的估计分裂时间缓慢,需要30个小时,但其能逃避宿主的早期免疫应答,并形成最初的溃疡性病损,也就是硬下疳。
在感染梅*螺旋体后,梅*患者可表现出多种症状,取决于其疾病分期(一期、二期、三期)。一期梅*的初始临床表现为浸染部位的无痛性硬下疳,最初为出现在感染部位的丘疹,通常无痛。
丘疹很快溃烂,形成一期梅*典型的硬下疳,为1-2cm的溃疡,且边缘隆起硬化,因为比较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图我就不放了,想看的可以自己去搜。
这种溃疡通常为双侧肿大,伴有轻度到中度局部淋巴结肿大,通常出现在生殖器,但有时其他感染部位也可出现硬下疳,比如后咽、肛门或阴道。偶尔可出现多发硬下疳,尤其是合并HIV感染时。
即使在未经治疗的情况下,硬下疳也可在3-6周内自愈。由于溃疡并无疼痛,许多患者不会就医,这种特点又增加了梅*传播的可能性。
数周至数月后,约25%未治疗的初次感染者会发生二期梅*,其特征为全身性症状,包括发热、皮疹、头痛、不适、厌食和弥漫性淋巴结肿大。
其中典型的皮疹为弥漫性对称斑疹或丘疹累及整个躯体和四肢,包括手掌和足底,呈不连续的紫铜色、红色或红棕色,直径0.5-2cm。皮损通常为鳞状,也可能平滑,也可能见到结节状病变。
继续进展,三期晚期梅*的患者可能面对的就是重大的并发症,累及中枢神经系统、心血管结构或者皮肤和骨,导致全身麻痹,痴呆,运动性共济失调,同治皇帝的“浑身剧痛”很可能就是来自于三期神经梅*导致的针刺样剧烈疼痛。
最终,在没有足够早期诊断方法,和长效青霉素的古代,九五至尊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梅*螺旋体,就这么被搞死了。
所以,千万别说皇帝不会得性病,也许人家只是不敢说不能说也不让说而已,虽然曾经的性病在今天很多都可以治疗,但是它们带来的痛苦和羞耻感,并不会随着时代的改变而变得云淡风轻。
在此,飒姐想郑重提醒大家一句:没有皇帝的命,可千万别得皇帝的病啊!
参考文献:[1]陈邦贤:中国医学史〔M〕,商务印书馆,:.[2]王书奴:中国娼妓史〔M〕,团结出版社,:,.[3]梁永宣:中国十六、十七世纪有关梅*的记载〔R〕,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生命医疗史研究室”)“疾病的历史”研讨会,.[4]高淑兰.同治:中国历史上死于性病的皇帝[J].决策与信息,,():74-76.[5]杜鹃,曹微克."花柳病"概念探源补遗[J].自然辩证法通讯(04):47-52+86+-+.◆◆往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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